2014年11月17日10:30 來源:文學報 作者:張瀅瀅 點擊: 次
日前,由上海交通大學當代中國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文化工作坊”舉辦的主題為“詩的在場性問題”專題討論在滬舉行,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教授、詩人王家新,上海交通大學文學院教授何言宏與多位詩人、研究者就此話題展開討論。
“寫作怎樣抵達當下?我們如今所說的當下,與過去所說的現實也不一樣,怎樣在混亂不清晰的現實中重新獲得現實感,找到寫作的立足點,這與寫作的有效性和精確性都有關系。”在闡釋詩歌在場性的含義時,王家新說,“每種寫作都是置身特定時間空間物質語言文化環境之中,就此而言,在場性時刻存在。”
“在社會格局復雜,需要體現價值觀和立場的時候,詩歌是文化門類中最能體現核心關切的一類,這也是詩歌在場性的一部分意義,”何言宏表示,“但在許多情況下,包括一些詩人在內的寫作者表現出一種對于現實的蔑視和自我美化傾向,這是值得警惕和反思的。”
面對這個問題,詩人陳忠村的困惑也是許多寫作者的困惑:“我們是伴隨改革開放成長起來的一代,許多人早已離開自己的原鄉,但對于如今生活的現場卻很難找到寫作的切入口和支點,這種矛盾也許是對于當下的無意識回避。”
“詩人天然地有種危機感,試圖把握最新的東西,表述屬于某一瞬間的感覺,漢語新詩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產生的。在這種對于時間的焦慮中,這種不斷對瞬間性追逐的詩歌體驗有沒有產生一種偏移?”詩人胡桑質疑道,“許多出現三五年的詩歌風向就被認為是過時的,要以新的來替代的,于是我們被一個又一個主義所包圍,這是否本身就是一種焦慮?”
“中國詩人必須面臨自己的現實和各種矛盾、困境,并在作品中呈現對現實獨到的認識、對世界的眼光、看法和認識。作為詩人如何對特定歷史現實文化空間創作進行定位?不能飄飄忽忽,而要直接進入,達到那個位置。”對此,王家新認為,詩人必須將自己的寫作植根于具體的、個人的存在之中,才能彰顯獨特的價值。“個人寫作與其獨立性、寫作精神、立場是聯系在一起的,多是對集體性的一種擺脫、疏離和某種意義上的對峙、緊張關系,并把自己的寫作漸漸建立在個人立場、不可動搖的個人寫作立場上。”